“美人,快别叙旧了,把门关上。”
强忍着不适,沈云离迅速转变好表情,紧接着甩弄手掌,用指尖在毛糙糙的胸膛左右划着,肩摆面侧,半倚在其怀中回头瞧着沈曦泠,眉眼妩媚,徐徐道:“朱郎莫急,奴家马上就来。”
这一幕郎情妾意展示得让沈曦泠胃中顿时翻江倒海。
这乞丐恶心龌龊的淫性跟前世倒是分毫不差,惹得她异常反胃。
即便早已麻木,也仍旧抚平不下藏于心底的那一抹憎恶。
直到眼中的那道门被彻底关上,她才泄下一口气,强忍下了作呕的冲动。
“想不到,堂堂御史中丞的家中竟会上演出这样一场姊妹情深的戏码。”
“呵,大人见笑了。”沈曦泠唇角扯出牵强的浅笑,“那人已被逐出沈家划出族谱,现在与我沈家毫无关系,还望大人莫要乱传。”
男人沉目,“沈小姐好像认识那个后来者。”
他清晰地注意到在那个糙汉出现之后,沈曦泠的指节在不自觉地弯曲。
沈曦泠被问住。
她认识吗?
她该认识吗?
转而她眸中透露着久违的澄澈。
是了。
她又不是那个为了一张馕饼将细嫩的皮肤跪到血肉模糊,亲手剪下及腰的秀发换取一丝生机的女子。
她依然是京中有名的大家闺秀,何曾几时渴望的饱腹对她也不再会成奢靡的想法。
这一世,她可是镇国王妃。
面色上的晦暗转瞬即逝,沈曦泠没有过多解释,仅是用着淡淡的音色,“不认识,若是无事的话大人还请回吧。”双手搭住门沿补充道,“锭子改日自会还与。”
随后不等他回应,房门便被严严实实地关了上。
男人在门前矗立许久,神色不明。
“真是恶心。”
少焉后的厢房内,男人坐在凳椅上低沉的吟声。
身前床榻上瑟缩着两具裹着被褥勉强遮盖住的肉体。
几道寒光从床边迸发,倒映在杯中水面。
“王爷,要杀吗?”
为首的提刀侍卫沉声问道。
此话一出朱崇忍不住颤颤巍巍出声:“王,王爷?王爷莫杀我,是…是这贱蹄子淫荡,故意如此骚叫这才扰了您休息,您要杀要剐应当冲着她来啊!”
说着,他下身的被褥跟着湿黄了一片,一股难掩的熏味弥漫于四周空气之中。
“哦?”
青瓷油灯旁,那双狐眸被映射得清晰,似凤的眼尾上翘,波光宛转其间,顾盼生辉。
“你是在教本王做事。”
慵懒地声线字字句句叩在朱崇的心头,听得他猛地大颤,身上的被褥污秽的湿迹蔓延更甚。
浓厚的骚臭愈演愈烈,敛下笑容的男人微蹙眉心。
“管不住下面,拖出去阉了。”
“是!”
短短几句话决定了朱崇的命运,让他当即吓得瘫在了床上不得动弹,任由被扯起胳膊。
原本畏惧地缩成一团的沈云离听到这两句却是两眼放光,吞咽了口唾沫诧异道:“林翌?”
男人视线转移,目光泛起胆寒之势。
“大胆,怎敢直呼王爷名讳?”
侍卫刀锋一转,架在沈云离那被啃到遍布红斑的细脖之上。
意识到说错话的沈云离惊惶地扭动。
“放开朱郎!”
她不顾刀刃地抓扯住瘫软的朱崇的身躯,死死缠绕。
这怎么可能
与沈曦泠同行的竟然是这个短命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