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依旧被扣着,她完全没有力气反抗,也不想再反抗了!
既然那么痛心疾;既然自己选择自甘堕落,那么为什么不干干脆脆的将心灵与肉体彻底的分开?
反正人生对她而言是什么?
不过是场生离死别的戏不断的上演,她需要的温暖,父亲给不起,她爱的人,不是被父亲害死就是被他送走。
想到这里,她突然狂笑起来,止不住的拼命笑。
炮哥被她吓了一大跳,松开手马上跳开,全身防备的姿态。她朝他看了一眼开口说:
“洗头!我要洗头,松开我。我绝对不会跑!”
炮哥不太信任的看着她,走近浴缸,从口袋摸出钥匙,将她的手铐卸下。
亦妍瞪他一眼,也不理会他,抓起莲蓬头开始洗澡。
他见她竟然如此的冷静,反而感到讶异,他讪讪的关门离开浴室。
碰上这个炮哥,亦妍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逃出他的控制,她一边轻拭自己的身体,疼痛和酸涩侵袭她所有的伤口。
她咬着唇,忍受着温水洗涤掉她那污秽的身躯,却再也刷洗不了她那坠落的灵魂。
浴毕,亦妍用浴巾裹住身体,走向客厅、走向炮哥。她开口说:“我饿了!我要吃饭,我饿的可以吞下一头牛。”
炮哥见她的语气与模样,微微一怔,用手指着厨房,“那儿……那里有吃的?”
亦妍不理他,在客厅拾回了自己所有的衣物,然后走回浴室。
炮哥担心她会逃跑,所以在浴室门口等她出现。
当她一推门,不小心碰到炮哥时,炮哥立即挡住,双手张开来不让她离开。
她……
摇摇头说:
“让开!我要吃东西,再不吃东西,你就准备棺材吧!”
炮哥放下阻拦的双手,跟着她后面来到厨房。
她见瓦斯炉上的一锅冷汤面,也没拿碗,抓起筷子连同小锅就开始狼吞虎咽。
炮哥看着她吃面,不敢离开半步,当她将锅底的汤全部倒进嘴里后,她开始翻厨房的橱柜。
亦妍找到半条吐司面包,打开冰箱倒了杯果汁,她又将食物拼命的往嘴巴塞。
她吃掉了一部份的面包,喝掉半瓶果汁。
吃饱后,她走向客厅,炮哥一直跟随在她身后,她看看时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亦妍有点沮丧的瘫坐在沙上,她在想:该怎么跟父亲交代自己的行踪?
她甚至连电话都没打。
“你……你刚才为什么笑?笑什么呢?”炮哥问。
亦妍没开口,懒洋洋的看着他。炮哥从未碰上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能看开的女子。他再次试探性的问:“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这么轻易放人!”
亦妍这次摆出谈条件的姿态,盯着他,然后说:“你原本希望怎么样?是我一直陪你睡吗?还是,打算让我有毒瘾后,当你的肉脔?”
炮哥,三十来岁的年纪了,还真没碰上过这般年轻又难搞的女子。
他竟然被亦妍的冷静所扰乱,一时来不及反应该怎么回答她。
难道……
她真的心甘情愿的想跟他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