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年少成名,十五岁带兵征战,杀退外域八万大军,将大晋国土扩张一倍之多。
并且活擒敌方首领,让其签下百年不得入侵大晋的降书,换来大晋如今的繁华盛世。
那时,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成为大晋的新帝。
可就这样一个风华卓越的人,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生死不明。
蔺阑之望着江晚楹的背影,脑海中全是赵忠赟那一句‘故人之姿’。
他入仕晚,没能亲眼目睹南阳王的风采,亦无法从江晚楹的身上窥探一二。
但蔺阑之很清楚,子女身上多半都会继承父母的影子。
再结合兰贵妃从小就叮嘱七公主要学会韬光隐晦,那就说明这件事的背后有不能告人的秘密。
七公主会是谁的女儿,一猜便知。
蔺阑之心口波澜阵阵,望向江晚楹的眼神更是讳莫如深。
“呀!”
一声惊呼,拉回蔺阑之的心神。
江晚楹拍着胸脯,娇嗔的瞪着不远处的蔺阑之:“你怎么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啊?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蔺阑之敛起心绪,抬步走了过去,伸手把那个小瓷瓶递到她眼前:“拿着。”
“?”江晚楹狐疑的盯着他的手心:“这是什么?”
蔺阑之:“祛肿药。”
江晚楹眨了眨眼,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祛肿药。
蔺阑之暗暗叹了口气,又往前一步,抓着她的手把小瓷瓶塞进她的手心:“骑马时容易磨伤皮肤,公主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时候不早了,公主早些休息。”
蔺阑之说完,也不给江晚楹反应的机会,转身就头也不回的出了春熙苑。
直到江晚楹回了房准备沐浴,刚进了浴桶就感到大腿内侧的皮肤一阵火辣辣的疼。
“嘶——”她连忙低头一看,就见腿上的皮肤已经红肿发紫,甚至还有挤出磨破皮的。
江晚楹:“……”
哇靠!
白天她怎么没感觉啊?!
意识空间里,依旧撅着腚在查找是哪里故障的系统,冷呵道:白天你激动的一批,肾上腺素都飙天上去了!
真是造了孽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宿主,害得他跟个哑巴似得,只能自己无能狂怒。
与此同时,东宫和崔氏就没那么平静了。
崔氏大宅内,崔婉怡将房间里的东西摔了个稀碎,顶着一张被打肿的脸,正在打骂下人。
“你闹够了没有?还嫌今天所受的教训不够吗?”一声怒斥,白天跟着进宫的妇人推门进来。
妇人是崔婉宁和崔婉怡的母亲,林淼。
崔婉怡看到母亲,眼泪瞬间奔涌而出:“母亲,女儿委屈!”
林淼:“你委屈?我说了多少次,让你离江晚楹远一点,你为什么不听?”
崔婉怡却不服,歇斯底里的大喊:“我为什么要躲着她?她一个冒牌货,我为什么要怕她?”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林淼脸色铁青,呼吸急促,满眼惊惧又愤怒的瞪着她:“崔婉怡!你是不是想拉着整个崔氏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