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两侧已经摆满了花篮,又站着许多道士,都是香港各观院的代表,只是没有青松观的人。
当我出现在街头的时候,整条街都立刻沸腾起来,街上的人都纷纷向我跑过来。
罗威礼立刻亲率警员上前挡住热情过火的众人,奋力分开一条道路,护着我和小梅等人平安走到正门前。
我对罗威礼抱拳一礼,问:“罗署长信道吗?”
罗威礼道:“我信天主的,不过菩萨神仙也拜。”
我说:“有闲时可以来高天观坐坐,给三清上炷香,我高天观的香火向来灵验得很,如今新观初开,正是愿力最强之时,这个头香留给你好了。”
罗威礼立刻道:“明天去方便吗?”
我微笑回道:“提前给妙道长打个电话就是。”
待我站到正门前,久候的开张仪式正式开始,鞭炮要放,狮子要舞,其中热闹也不必细表,几家电台都派出转播车,直接现场直播开张仪式,拿出了对待重大新闻的劲头来报道我这么个看外路病的小诊所开业。
不过这些热闹我都没有参与。
在亲手揭下盖在三脉堂牌匾上的红布,启动开张仪式后,我便进入三脉堂,留下一众白云观道士在下面帮忙,只带了小梅上到二楼。
黄惠理已经候在这里。
小梅向黄惠理打了个招呼,便自觉守在楼梯口处。
我先给挂在墙上的葛祖画像上了三炷香,转头对黄惠理道:“这几天歇得怎么样?”
黄惠理道:“歇得很好,还去砵甸乍街吃了好几碗鱼蛋粉,味道确实不错。
只是想不到真人手底下除了刘爱军外,还另有千门高手。
我同他换了几手,受益匪浅,这样的人物在国内实在是浪费了,要是来东南亚,用不上两年,经营出来的局面绝对会比我大。
真人带他来香港,是用来顶替刘爱军的?”
我说:“老丛是我门下,不是一般临时拉来办事的急就章。”
黄惠理沉默片刻,道:“怪不得他会无中生有这顶级手段。
真人带了这样一个人来香港,不会只是为了给这么个小诊所捧场用吧。”
我说:“刘爱军那一局拿到的钱需要收拢回来,洗白来路,如今他不能再露面,那就只能另寻其他出路,老丛是个不错的人选。”
黄惠理道:“我经营着义海会的洗钱渠道,倒是可以帮忙,只是刘爱军留下的场面太大,没办法全都用这个渠道来洗,我只能解决其中两成,其余的还得真人另想办法。”
我说:“我已经在国内找到行家来处理。”
黄惠理却有些不屑地道:“洗钱这种事情,国内现在能有什么行家?不外就是虚报进出口货单这类小手段,再加上私建账外资金池,比起东南亚的手段,简直幼稚得可笑。
真人要洗的不是一两百万,也不是一两千万,他们这种手段,账得走到什么时候?中间但凡要是有什么变故,前期所有努力都会失败,而且还会连累到真人您。
真人要是信得过我,我想办法联络新加坡那边专业干这玩意的,保证把这钱洗得干干净净,不会留下任何后患。”
我说:“我找的是京城织罗人。”
黄惠理就是一怔,道:“早前我还在国内的时候就听说京城织罗人的传承已经断了,怎么这才几年的功夫,又冒出新一代的织罗人了?据我所知,织罗人做事向来阴损毒辣,没有任何底限,多有黑吃黑的举动,不知这新一代有没有长进,真人用他们的话,可得千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