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爷子又催促宴原赶紧下手。
祝老爷子:“许落下个月就要去市局实习,你跟去那卖红薯?”
宴原想到许落的笑模样:“也不是不行……”
祝老爷子只好给他科普现在城市规划十分严格,摆摊地点都是固定。
他只当宴原胆气弱了,厉声道:“不想报仇了?明明都是宴家人,你看看宴山亭,再看看你。。。。。。”
五天后的一个下午,许落这天休息,接到严叔的短信:【帮帮忙,求你】。
许落听不了“求”字。
这个字太哀凄。
在他成长过程中,很多艰难在社会中求生的底层人都会说。
讨薪的工人,被莫名赶出剧组的群演,租房拿不到押金的租客。。。。。。
许落也求过人。
小时候求村里人不要欺负他和许菱素,后来求医生给许菱素再开一瓶强效止痛药。
他知道没人喜欢说这个字。
哪怕说的再多也不会习惯和喜欢。
许落赶到严叔的红薯摊。
烤红薯的炉子倒在地上,平常收拾的还算整齐的地方乌糟糟一片乱。
严叔气的连比划带说。
许落听明白了。
有辆小面包驾驶失误撞倒炉子后直接跑了。
许落想打电话给同事,被严叔阻止:“东西没坏,收拾收拾,炉子我搬不动。。。。。。”
街对面理发店门口有监控摄像头
许落看见摄像头,就不急了。
知道严叔胆子小身体又不好,不想节外生枝,暂时按捺找到肇事者的冲动,帮忙把炉子抬到扁平的小车上。
严叔撞倒了胳膊,使不上劲。
许落骑着他的小车送他回去,到地方严叔又请他上楼喝茶。
老小区,破破烂烂。
许落见过更破的小区,还住过,倒也不意外,他想找肇事者赔偿严叔,就说还有事。
严叔拉住他:“不脏,家里不脏。”
许落只好跟着他上楼,一边说:“真有事,只能待半个小时。”
许落再醒过来只觉浑身冷。
周围全是切割整齐的大概一人高的冰块。
他在冰窖?
许落不明白严叔为什么害他。
他从没有在这个人身上感知到过敌意,以前又没仇没怨。
这一切很莫名其妙。
不过这些目前都不重要。
他拖着已经快冻僵的腿转了一圈,确定这里应当是存储冰块的冷库,门厚重完全无法打开,红色的类似报警装置的东西已经被破坏,高墙上的风扇一直往里输送冷风。
这时宴山亭刚进入小镇,打许落的电话没人接,还好有短信。
许落:【你在哪里?】
宴山亭发送了定位。
许落也发送了定位:【普通人在冰库的存活时间最多半小时,许落十分钟前被送进去,你一个人来,不准联系任何人,否则我立即让人杀了他】。
宴山亭:【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