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让川咽咽口水:“有丶有吗?”
“放心。”
岑让川松了口气。
“他不会比女子分娩安全多少。”
“……”
松下来的那口气再次提起。
“女子分娩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他是两只脚。”
“……没丶没有什麽办法吗?”
“我出手就行,以前又不是没帮你那些夫侍接生过。”银清重新睁眼,懒散褪去,冷冷看她,“你休想让我帮你。明日拔除榕树根,你也不许离开我,我最痛的时候……你必须在。”
我最脆弱的时候,你也必须在。
看清我的痛丶我的狼狈丶我的不堪……
我把自己剖开给你看,请求你能真心待我,不再敷衍,不再僞装。
岑让川看清他眼底冰冷神色下不安的情绪。
心想该哄还得哄,现在他是自己的守财人,性格不好也不要紧,多调教下就行,自己现在不是稍微能摸准他命脉了吗。
说两句甜言蜜语又不用花钱。
想清楚後,她俯身想亲他安慰下,银清却隔着薄被把她掀下床,冷声道:"把你那狐媚子解决完了再碰我。"
他收了力,岑让川摔下床倒没觉得多疼。
还没搞清楚他为什麽突然变了态度,就听到隔壁传来敲门声。
"哒哒哒。"
随後,简寻声音响起。
"让川,你睡了吗?"
破屋子隔音居然这麽差?!
岑让川惊了,那她们刚刚……
银清裹着薄被转身背对,再不肯理她。
算了……
她忍……
岑让川爬起来,欲盖弥彰地拿着手机出门。
顺手给严森发条短信:[没事,你明天来吧。对了,你家住哪?我把宅子钥匙拿给你,明天我表弟身体不舒服,我陪他在药堂。]
消息发出去时,白色睡衣覆盖下的肚子比阴影更快来到她视线范围。
简寻肚子并不算大,怀孕五六个月时的样子,但因为身形瘦削,像一颗被削掉三分之二的珍珠,安在了贝母片上,所以看起来异常显眼。
"找我有事?"她反手关门,假装镇定问。
"你们刚刚……我听到了。"他隔得远,只听到银清又喊又喘,刺激得他热浪汩汩涌出,又得不到疏解,才短短几分钟憋得他快疯了。
见她确实是从银清房间里出来,他内心的不安化作蠢蠢欲动。
岑让川想起曾经看过的人体解剖图,不由在想简寻该不是胎儿发育压到前列腺,导致他三番五次找自己,话里话外暗示想那个啥。
“噢,你听到什麽了?”她才不承认。
简寻看她脸色,咬牙说:"就一晚,一晚!怎麽样都行,我给你五万。"
靠,她居然不知道自己这麽值钱?
岑让川动摇一瞬,银清屋内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她被金钱糊住的双眼登时清明,果断拒绝:"不行。"
手机在这时震动。
岑让川扫了眼,是严森发来的。
[严森:我买完夜宵路过药堂,白芨说你在,明天你要是不方便的话要不要现在就先把钥匙给我?]
明天要拔除榕树根,银清并不适合呆在老宅,万一疼得厉害,他叫出声肯定会被听到,只能留在药堂让白芨有空扎几针缓解照应下。
她看完短信,立刻对简寻说:"我有事,你先回房间。实在睡不着也别乱走,白芨说你明後天可能就要生,注意休息。"
说完,她转身回房间,拿着钥匙下楼去找严森。
简寻被她丢在原地,头一次感到男女错位後,所处低位人的心情。
不甘与煎熬在热锅里熬煮出黑糊之物,等待水分蒸发,彻底变为酥脆炭块,只需要轻轻一捏,便会化成渣。
而他能做到的,只是沾染上她的手。她要是嫌脏,用水冲洗後他的痕迹也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为什麽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