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在床头柜。
简寻也睡不着,他觉得肚子不太舒服,又不想麻烦岑让川,任由那点邪火燃烧,窜上胸口,烧得他满头是汗。
从密室出来,他能感觉到岑让川态度似是软化许多,但依旧是不交心的状态。她防备心很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他也不指望对方能一下子就接受自己。
联想起密室里发生的一切,他难受地转了个身,腰酸地厉害,似有什麽东西碾过敏感点,激得他欲望溢出涎水。
他背对着岑让川,掀起被子悄悄去看,灰色布料已经湿了一块。
空旷太久,就在这个夜晚,他渴地不行。
密室里发生的一切又在告诉他不能轻举妄动。
简寻信不过其他人,但经历过那样离奇的事他现在只想跟岑让川搞好关系。历经坎坷後,他发现这人身上似乎有种奇异的安全感,让他想去依靠。
双重矛盾心理下,他在想要不要干脆试探下。
岑让川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古板的保守派。
床上。
岑让川实在睡不着,侧躺着在被窝里借着手机跟银清唇枪舌剑。
最後一条信息发来时,她回了句脏话,发现自己再次被拉黑。
[银清:好好好,我不管!反正你左右看我不顺眼!]
是挺不顺眼。
谁家好人天天用树根探知监控对方生活?密不透风地令人窒息。
谁家好人做恨喊前任名号?真拿她当免费炮。友?
谁家好人一言不合就拿算命算对方行程?还要杀掉什麽事都没做错的人?
岑让川翻了个白眼,刷了会相册里八块腹肌的小哥哥,起身悄摸去拿外卖送来的高度数黑啤。
就这点空档,她还有空给严森发信息。
[刚刚忘记问你,有空能不能去宅子看看银杏树?它状态不太好。]
那边没有回应,估计是累了一天已经睡着。
她开瓶啜饮的动静小地不能再小,俱被简寻听得一清二楚。
窗外些微凉风灌入,掀起白色窗纱,无形的风被吹起弧度。
沁冷啤酒冒着泡,发出细密破裂声。
无人注意的窗外,从楼顶花坛垂落的艳红三角梅悄无声息靠近。
岑让川边喝啤酒边找白芨了解银清究竟是什麽情况。
她总觉得他神经病更严重了。
银杏树也有更年期?
他最近脾气怎麽愈发坏?
老阴阳怪气还疑神疑鬼,都离家出走了还硬是要用手机跟自己吵架。
[白芨:你俩行行好,放过我吧。]
发来这一句後又发来四五张银清在柜台拨算盘算进项的背影。
[白芨:你别再招惹他了求求你。姐,你是我唯一的姐。你俩从吵架开始,他教的东西越来越奇怪了啊啊啊啊!快和好!(跪了。jpg)]
什麽玩意……
白芨被银清逼疯了?
她正想追问,沙发处传来动静。
简寻没有睡,慢慢从沙发上扶着腰起身。
他在灯光昏暗处,身形瘦削,蓝灰色短发没有做发型後柔顺垂下,无端多出几分脆弱无助感。
简单的长袖白T恤挂在他身上,v领歪斜,肩膀处要露不露,披着半边薄被,显得凌乱懒散。
问十个女孩,九个都会承认简寻容貌身材的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