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慢脚步,近了,莉莉仰起脸来,我现她像是哭过,眼睛有点红。
“他呢?”
“暂时回不来。”
我坐到她身边,伸手抱她,莉莉挺抗拒,僵着身子不靠过来,我觉得女人就他妈多愁善感,好好的闹个毛情绪。
“是不是又要跑路?”
莉莉小声问。
我感叹于她的未卜先知,笑着掐了下她的脸蛋,“行啊你,越来越聪明了。”
莉莉叹了口气,没吭声。我心里边颇不耐烦,你妈的,还有个悬案没昭告天下呢,这会你倒忧郁上了我操!
我也不理她,着手收拾东西。莉莉在一边看着,气氛变得尬尴起来,我想,阿明哥操她那次她也是这副鸟样,该不是真给李昂那小子上了吧?
莫名地又有了怒意,我坐下来瞪她,“心疼你奸夫啊?”
“不是。”
“不是?那你笑个给我看!”
“不笑。”
“我要你笑。”
“哈。”
“哈毛!不行,再来!”
莉莉忽然扑过来抱住我,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火车在遵义停下,我拉着莉莉下了车。
检票时,大婶不解地问我,“你们的车票是要到黄山,为什么提前下车?”
我扶着貌似很疼的莉莉说:“她不行了,阑尾炎作,得马上送到医院急诊!”
莉莉花容失色的样子让大婶深信不疑,替我们紧张地连连挥手,“赶快赶快,出了门往右边走就有的士。”
“谢谢!”
我一手提包,一手扛起莉莉跑路。
上了的士,我对司机大哥说:“市政府。”
车子在市政府前停下,我们又叫了辆的士去市第一人民医院,丢出两个幌子,在最后一趟车上,我叫司机介绍个不用身份证登记的旅店,他看了眼我身边漂亮的小淫娃,很明白事理的笑了两声。
虽然手里有李昂的裸照,但我没必要犯险,就算他这会醒来报警抓我也没那么快将我找到。
当然,莉莉的手机卡又得换,她的丘丘里边所有涉及到个人信息的内容全给我删了个干净,密保是用第一张手机卡的号码申请的,不上号就没事。
我预了最坏的情况,可事实上,李昂报警的可能性不过一成。
浴室门开,莉莉嫩嫩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住宿条件差上许多,裹在她身上的淡蓝色浴袍又是脱色又是起毛,不过这丝毫无法阻挡花季少女的天生丽质。
我微微笑道,“大半夜的你洗头干嘛?”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自己很傻,莉莉这不是摆明要洗白白重新奉献给我吗!
莉莉很倔,生硬地说:“我就喜欢!”
火车上给她哭了一回,我正犯怵,实在不敢惹她。穿上拖鞋,我对着她背向我的身体说:“快点进被子里,我出去一下,你好好待着。”
莉莉转过头来,有点像叮嘱我的意思,她可能不好意思,嗯了声,把两条玉腿收到了床上。
我跑到一楼,跟值夜班的老头磨叽了会,花一百块押金借了他的吹风筒。匆匆回到房间里,莉莉正半窝在被子里擦头,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在床头寻到插孔,插进去试了下,吹风筒呼呼直响,跟这栋房子一样古董。
“假好心!平时你都没有对我这么好。”
莉莉嗔了句,香喷喷的身子靠了过来。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小恩小惠的最喜欢。我热情难当地讨好道:“来,躺我腿上,我帮你吹。”
莉莉眯了眼,拢起头乖乖躺我张开的大腿上,我打开吹风筒,热风扬起半湿润的秀,这一瞬间,我忽然心有所触,温柔地梳理出几缕梢,小心地用热风帮她吹。
房间里很静,只剩吹风筒呜呜的引擎声,“有一天我老了……”
莉莉只说了半句,恬静的面容里有一丝幸福的笑意。
我喉咙霎时热了,想接下去,但又开不了口,人生漫漫,谁能陪谁一辈子,天知道。
吹干头,我把电源关了,莉莉似已在我腿上睡着,我扯过被子盖她身上,人往背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