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
轻握的小手几不可察地僵了下,我心痛莫名。
我停下脚步看她,原本明媚的笑容在我的注视下逐渐黯淡,她的变化令我愈加笃定,惨然笑道:“你记得你拒绝我的理由吗?”
“老马,你冷静点。”
灵动的眸子瞬间静谧如渊,连一丝慌乱都无迹可寻。
我急怒攻心,拉住她的小手按在胸口,冷道:“你说我不能给你安全感是吧?可阿智就比我有安全感?”
洋洋不可思议地看我,想从我狰狞的外表阅读出什么,我早已将悸动深埋,无言地对峙持续了几秒,尬尴的气氛在空寂中凝冰,最后,洋洋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我没有。”
哈,连最基本的承诺都忘了吗?是啊,世间哪有一对永远不欺骗对方的男女呢?
我矮身抄起她的腿弯,将洋洋横抱于胸。
街上行人纷纷侧目,洋洋惊讶地张圆了小嘴,在她明白我的意图后,愤怒地道:“许文强,你别让我看不起你。”
“对不起,我不配。”
我耸耸肩膀,抱着洋洋往路边最近的小旅店走去。这镇上供打工仔开房的小旅店特别多,一晚上三十元的价格,也算是物尽所需。
“放我下来。”
洋洋没有挣扎,到旅店门口她才面无表情地说。
走出十几步我就忐忑,此刻顺势放她下来,如果她拒绝,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曾经数次拥有她美好的胴体都是用卑劣的手段,我和她的关系仿若最俗套的爱情故事,也许是天良未泯,我始终不曾真正得到她。
“你不走?”
洋洋径直走到登记处才回头询问木然呆立的我。
望着那双深邃的眸子,我别扭十分,抓头苦笑:“刚才只是一时冲动……”
“理解。”
洋洋一撇嘴,道:“这是你的一贯作风。”
似乎,她那么笑了下,我看不懂。
洋洋是个非常有主见的女孩子,我的反应明显是犹豫,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小妹住店吗?我们这里的房间干净卫生,价格公道……”
粗涩的嗓音呱噪而至,洋洋后边冒出个昏昏欲睡的老头,目光粘了一下我们,驾轻就熟的问道。
“我要。”
洋洋说。
老头扔出一把钥匙,吐出口中的牙签,又问了一句:“要不要安全套?薄的?”
脑袋一蒙,我险险晃倒。
老头在前,洋洋在后,我亦步亦趋跟在洋洋侧后,我对自己的瑟缩鄙夷无限,可就是不敢喘口大气。
见过洋洋跳舞的男人无不深受其扰,我是当中一员,与那些有色心没色胆的小鸡巴不同,我胆子天大,觑着个机会我将她堵了。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白老虎尸骨还未寒透,洋洋和一群小鸡吧在街心公园飙舞,我苦熬到她落单的时机就将白老虎曾经的女人蒙晕了绑到我在外头租的炮场。
洋洋醒来后从容自若,一点也没有做为肉票的觉悟,只是好奇地问我等今天等了多久,在她离奇的镇定面前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入流,不过我还是把预先准备的说了,问她是敲晕了做还是配合我。
洋洋当时的神态了无羁绊,像入世的菩萨,只说了句我至今无法释怀的话: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我是小鸡巴,我做过不少违法的事,并不在乎多做这一件,可我那天真没操她,甚至以后都没。
不知道是她说的话还是她的那双眼睛,我心甘情愿的成为了洋洋的裙下之臣,为她俘虏。
如今她瞒着我跟阿智好上了,我该捅了她吗?不知为何,即使知道她瞒着我被兄弟上,可在心里边她依然是我邂逅中的那位女孩。
老头领着我们爬了两层楼梯,来到一间门板掉漆的房间前,边掏出一串钥匙开门边念着注意事项。
我嫌他烦,等他开好门就摆手叫他扯,老头笑了下,浑浊的眼珠子瞟了眼洋洋,叮嘱了句『小心别搞坏东西』,识相地走了。
他的淫笑太过于赤裸,令我好一阵不自在,本来就尴尬得要死,他妈的还跑来添乱……
这是一间配浴室的单房,里头大小不足十平方,一张床和台柜占了大部分面积,台柜正中央是电视,旁边放置着一次性的牙刷、牙膏、毛巾,床下边摆着两双陈旧的塑料拖鞋,环境艰苦。
老头的贱容没让洋洋皱眉头,倒是一打量房间里的摆设洋洋就撅起了小嘴:“安静优雅,整洁明亮,比起在肮脏的厕所和荒郊野外可好多了呢。”
洋洋身上的阅历足已写够好几本‘乱世佳人’,在应对进退上的分寸收放自如,此刻略带娇嗔的韵味流泻出来仿若和风佛面般的怡人,我自歉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不由应道:“是啊,你看这床单白白的,哈哈,应该都有经常换洗。”
说完一屁股坐了下去。
洋洋不搭腔,从手袋里摸出一包软中华朝我晃了下,我点头,她递了一根给我,然后自己点起了一根,坐到了我的旁边。
洋洋抽烟的态势撩人心神,混血味道十足的性感肉唇微微夹住烟嘴的尾部吸气,唇瓣上的竖纹在用力的时候收缩拉扯,我像以往一样设想被她抿紧的是我的肉棒。
“你不要吗?”
洋洋轻语,一口夹杂在烟雾里的芬芳喷洒在我脸上,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