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说不可以,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就算现在不见妈妈明天早上也避无可避。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一瞬间,爱因斯坦和法外狂徒同时上身,脑细胞极度活跃,思路无比清晰。
『这……不就是打破僵局的机会吗?』我深吸口气,缓缓坐了回去,脸上带着紧张自责的表情。
“可……可以。”
『咔嚓』。
门被妈妈推开,即便做好了心里准备,我仍然身子一抖,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缩着脑袋装鸵鸟。
妈妈缓缓来到床边,坐下后轻轻咳了咳,郑重道:“洋洋,刚才的事妈妈先给你道个歉。”
这句话完全出乎我的预料,我惊讶地抬头看过去,见妈妈面色淡然神情平静,仿佛刚才儿子盯着她的脸含着她的袜子喊着她射出浓精的场面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让我刷新了对妈妈心理承受能力的认知,也让我越害怕。
我不敢继续看妈妈,急忙收回视线,余光却突然扫到妈妈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它们死死攥成拳头,用力之大,令被骨节顶起的那块细腻肌肤都失去了血色。
『原来妈妈是强装镇定?』我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这时,只听妈妈继续解释道:“妈妈承认刚才确实是想突击检查,看你每天躲在房间里有没有认真学习。并非妈妈不信任你,你知道为什么今天下午我下班迟了吗?”
我愣了愣,嗫嚅着说:“不知道。”
妈妈叹了口气:“你们英语老师上午来找我,她说前天出了一套随堂测试卷,你只考了1o4分,连班级前二十都进不去,还反应你最近上课总是心不在焉。”
“所以我下午放学前挨个去和你的任课老师谈话了,他们虽然没出测试卷,但也都说你心神不宁,好像在学校呆不住的样子。”
听到妈妈因为英语老师的话一个一个去找代课老师了解情况,我顿时满心愧疚:“对不起,妈妈……”
妈妈轻摇臻:“没关系洋洋,你忘了小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吗?现问题的时候不要只顾着沮丧烦恼,要冷静下来,找出根源思考办法,一步一步将问题解决。”
我垂头不语,心里越自责。
“对妈妈而言,虽然擅闯你的私人空间很不对,但也让妈妈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我心里一动,妈妈的意思莫非是……要帮我解决问题?
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压根没有丁点可能性,我还是竖起耳朵期待妈妈接下来会怎么说。
“其实……其实……”
妈妈有些结巴,她不自在地伸手捋了捋脑后的单马尾,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继续道,“妈妈当高中老师这么多年,你们这些青春期小男孩在想什么我很清楚。”
“你们正处于……处于性意识觉醒的年龄,像女孩子会来例假,男孩子会遗精,这也是身体开始向成熟转变的信号。”
说到这里,妈妈突然停住,长长呼了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艰难开口道:“在这个阶段,大多数男生都会通过……通过……手淫泄精力,这很正常,你不用觉得羞愧或者自卑,妈妈可以理解你。”
“哦,谢谢妈妈。”
我失落地挠了挠头,心说自己果然在想屁吃,但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先过了今天这关,以后希望还是有的。
“但是,如果你因为这种事情影响学习,妈妈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妈妈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极其严厉,“适度即可,不加节制会严重伤害你的健康!像你这样弄得连课都听不进去,更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自打升到高中,妈妈就再没有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过话,我条件反射般低头认怂:“我错了妈妈,我再也不敢了。”
妈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要明白现阶段人生的重点在哪里,妈妈并不是让你彻底杜绝,这种事堵不如疏,但你的主要心思应该放在高考上。关于这件事,我不会再过问,但我提前警告你,六月初的升学摸底考试,你要进不了年纪前二十,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问题!您放心!”
我以为总算过关了,忙讨好地把刚才做完的三套试卷摊开,“您看,我也不是没有学,这刚做完的,连大题都解了!”
原想着妈妈会因此露出欣慰之色,谁知妈妈却一把夺过试卷拍在桌子上,柳眉紧蹙,那双盯着我的桃花眸越清冷:“先别给我嬉皮笑脸!”
我茫然道:“怎么了妈妈?我还有哪儿惹您生气了?”
闻言,妈妈光滑细嫩的面颊泛起一丝晕红,神色却前所未有的威严凌厉:“我问你,那双袜子哪儿来的?”
我呼吸一窒,讷讷地讲不出话。
『砰!』妈妈用力拍着桌面,怒喝道:“说!”
其实我完全可以辩解是在网上买的,书桌抽屉里剩下的袜子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但望着妈妈冷若冰霜的脸庞上那隐约可见的丝丝晕红,我突然热血上脑,心念电转间答道:“是……是偷偷从您衣柜里拿的。”
听到我的回答,妈妈突然闭上双眼,仰头连续不断地剧烈喘息着。
随着她的动作,那对高耸挺拔的双峰跟着起起伏伏,宽松的睡衣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暗暗下定了一条道走到黑的决心。
这时,妈妈终于睁开双眼,看着我一字一句道:“我无法理解你的行为,但我明白这是一种心理变态的表现,我会联系心理医生给你治疗,就这样吧。”
说完,妈妈起身便要走。
“等等!我……我不看心理医生!”
我急了,忙伸手拉住妈妈的衣袖。
妈妈猛地甩开我,用充满警告意味的目光瞪了我一眼:“我没跟你商量,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