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顿时,知县一拍桌子,怒道:“东阳村距此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一个时辰!”
“以你为本官不用处理其他公务吗?”
“宁晖,你若找不到其他证人,今日便是诬告周虎等人!”
一旁的周虎闻言,立刻冷笑着看向宁晖,满眼阴毒。
那模样似乎在说:宁晖啊宁晖,你以为告到知县这里,就能活命吗?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在下可为宁兄做证!”
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口传过来。
知县等人齐齐看了过去,便见罗平与王富林等人,再加几个镇子上的人,一起进入大堂。
朝知县拱了拱手,罗平从袖中拿出购买宁晖野物的采买单子,外加一份与宁晖长期合作的契约,送到知县面前。
“我与宁兄早已达成合作,今后但凡是宁兄所猎野物,皆可送到醉香楼售卖。”
“老爷,这几次与宁兄的交易,在下皆记录在册,并无任何缺漏。”
说着,他朝周虎、牛奎等人笑笑:“敢问二位,宁兄既然与我签了契约,不卖你们又有何错?”
“这便是你周虎随意打砸他人院子的理由?”
周虎理亏,加上知道罗平身份,不敢放肆,就是牛奎也沉默了。
见状,知县咳嗽了几声:“这么说,宁晖是被冤枉的?周虎等人确实是罪魁祸首?”
“老爷,自当如此。”
“好!”
一拍惊堂木,知县便立刻对左右皂吏吩咐道:“来人,将周虎、牛奎等人压下去!”
“周虎等七人,强闯他人宅院,肆意打砸,重打五十大板并赔偿宁晖家中损失。”
“至于牛奎……虽有假证,却念在并未造成重大过错,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喏!”
两侧皂吏还未将人压住,罗平便再度拱手,笑道:“老爷,在下罗平,今日状告东山镇周员外横行乡里,纵容恶仆肆无忌惮,导致草菅人命。”
“此外,状告会宁赌坊东家牛奎,不顾大乾律法,私下向百姓出借高息银钱,豢养打手强行收债,毒杀数名百姓!”
“请老爷按照大乾律法,重罚二人!”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他说的这两件事情,皆关乎人命,知县若不处理好,绝对会引起民愤。
而作为当事人的周虎、牛奎二人,已是被吓得面色惨白,若不是有旁边皂吏押着,他们怕是早已瘫软。
正堂之上,知县神色逐渐阴沉。
片刻后,他朝罗平问道:“此事可有人证物证?”
“在下可以证明!”
“鄙人同样可以证明!”
“还有我……”
陆陆续续,跟着罗平进来的几个东山镇人,纷纷呈上证据,门口更有几位百姓大哭,痛骂周员外与牛奎二人。
待得到知县允许,便有衙役领着一些人跟箱子进来。
刑房书吏上前,接过罗平等人手里的证据,又一一打开箱子,仔细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