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过两次。第二次确实是房冥,他身为灵师,本可以?用流珠救你,可那时死?地封印刚刚破碎,为了加固封印,他受了极重的伤,流珠做不出来,也因?为伤势过重无法共享生命,只能以?命换命,是他求着以?命换命。”
童怀这?才反应过来,喃喃道:“所以?房冥才会成?了聻,原来都是因?为我,我又被隐瞒了一次。”
他忍不住嘲笑自己道:“居然是因?为我。”
仰慈道:“他说他无怨无悔。”
“那还有一个人是谁?”童怀红着双眼,紧紧盯着仰慈问道。
“是厉台。杀了你的真凶可以?说是他,可也是他让我救你的。”
童怀勾唇一笑,显然不敢相?信,道:“我看不透他到底要做什麽?在想什麽?”
仰慈亦是一脸无奈:“我也看不清。”
在交崖泽时,是撒亭控制了房冥要杀他取金弦,在葬花林也是如此。可为什麽救他一次之後还要把他杀了。
成?为厉台时,也为了救童怀被纸扎人啃食而?死?,可再次出现?又为了什麽要杀他。童怀对?厉台可谓是毫无办法,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
房冥,厉台。这?两人他谁也不了解,谁也救不了。
权青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主?动站出来说道:“我也是灵师,用我的可以?吗?”
仰慈还没来得及说可不可以?,童怀先一步摇头拒绝道:“我信他会回来的。”
撕裂魂魄可不是随口说说而?已。轻则折损寿命,重则丢掉性命。而?且那疼痛会无时无刻不伴随着你,折磨得你痛不欲生。
满白当初为了麦杰所做的选择以?及要付出的代?价,别人或许不知道,可童怀却清楚得很。每次见到满白,他都是一副笑哈哈的模样,可魂魄撕裂的痛楚总是他一个人默默咽下去。
连理并未离开,反而?是枝蔓轻轻地依偎着他,将他整个圈了起来。想来又是房冥让他陪着童怀,照顾童怀的。
战渺一直跟在仰慈身後,待所有人都沉寂下来,她的手上拿着一支红艳艳的凤凰花,那花艳丽得有些过分,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走到羲皇树旁边,将花轻轻放下,而?後道了一句:“你喜欢的。”
童怀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做好一个灵师的身份,总是把他人放在自己前面。
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後便?去查看战渺有没有受伤,见人无事,只是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声音沙哑着问道:“你怎麽进了死?地?我还以?为谷南真的伤害了你。”
一旁的仰慈肯定地否定道:“岁岁不会这?样做的。”
了无生机的荒漠与鲜红的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死?亡的阴沉和生命的活力一般。
战渺看着花淡淡地说道:“他没有伤害我,只是拿走了我的功德做了无字牌。”
“那杯珓呢?”童怀问。
“是我给他的,可惜他用不上。”
“他很痛苦。”
童怀没明白她在说些什麽,过了许久,他才意识到战渺说的是谷南很痛苦。
可痛苦什麽?
“战渺。”
战渺露出安抚性一笑,而?後道:“我没事,只是没想到别人求而?不得的东西我们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有点感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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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吗?”
“没来。”
“来了吗?”
“没来。”
乌庸第三次开口:“这?下来了吗?”
话音刚落,三幸终于忍不住爆发,双手叉腰,怒怼道:“都说了没来,没有这?麽快。你就不能安静会儿?吗?”
乌庸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直接坐在祈福祠正中央,抱着齐雨的往生镜,一脸生无可恋地瘫坐在蒲团上,嘴里嘟囔道:“现?在三域稳定,也没什麽事。老大这?一年时间到处跑,一年到头面也见不到几次,好不容易说要来交崖泽,我不得好好招待招待。”
三幸站在乌庸手边,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两人正好齐平,三幸没好气地说:“你要用什麽招待?我们都快吃不起饭了,还是苍年每过一段时间给我们送油送面接济我们,不然都要饿死?街头了。我还是头一次过得这?麽惨。”
乌庸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乐意,还不是樊来将你托付给我,我才不待在这?个破地方。”
三幸一听这?话,更来气了:“那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我没被妖鬼欺负死?,居然被饿死?,说出去多?丢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