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怀喊道:“塔卿!姒仙!”
没人应答。
房冥看了童怀一眼,冷静道:“连理,将盖头全摘下来。”
下一秒,连理操纵着?藤蔓“唰”的一下,将剩馀还没取下盖头的新娘盖头全部摘掉。
可?里?面依然没有要找的人。
童怀道:“他们不在这里?,我?们走。”
房冥搂着?童怀,大步流星地朝着?红色花轿走去。
童怀满脸疑惑,问道:“你做什麽?”
房冥灿烂一笑,说道:“抢亲啊!既然抢亲,就要有抢亲的排场。”
接着?,房冥大喊一声:“连理,替我?拦住他们!”
说罢,房冥温柔地抱着?童怀,小心翼翼地放进花轿里?。
童怀不放心,伸头出去看。
只见房冥径直向司娘跃去,司娘怒目圆睁,挥舞着?拐杖试图阻挡。房冥身形敏捷,一个侧身躲过,手轻轻拂过,就把人皮图抢到了自己手中。
司娘气得跺脚,大喊:“你敢抢我?的人皮图!”
房冥挥了挥手里?的东西:“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财不外漏。”
他转身回到花轿处,对上童怀的眼睛,笑意盈盈地说:“走喽,成亲去喽。阿怀,你坐好啦。”
他双手稳稳地擡起?花轿,那力气大得惊人,让人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做到的。童怀在里?面坐着?,却感觉不到一点摇晃,心中不禁感叹,这和刚刚躺在红棺里?的体验感简直天差地别。
另一边,满白几人正惊慌失措。连理毫不温柔地连拖带拽,抓住他们的脚踝就把人向房冥消失的方向扔过去。
满白几人在空中大喊:“要不要这麽简单粗暴啊?”连理瞬间?入土消失,不予理会。
房冥擡着?花轿,速度极快地掠过婚楼屋顶,带着?童怀渐渐远去。司娘在下面气得直跳脚,衆恶鬼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童怀坐在花轿里?,没一会儿就感觉花轿被小心翼翼地放下。他还没来得及走出去,房冥就已经进来,温柔地扶着?他走了出来。
外面是一条长满杂草的阶梯,直直往上延伸,消逝在林间?。阶梯旁的树上挂满了画着?荷花的花灯,虽经风吹雨打,花灯外已被腐蚀,但里?面的光依然未灭。
“啊啊啊啊!”
头上几声哀嚎传来,童怀还没来得及擡头看,旁边树上的花灯就被几个人撞掉了下来。有树枝缓冲,几人倒没受伤,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狼狈不已。
满白年轻力壮,没什麽大事率先站了起?来,道:“房冥,你就是存心的吧!”
童怀听到房冥轻笑了一声,回道:“活着?就行,倒霉蛋。”
童怀说:“别逗他了。”
苍年捂着?腰抱怨道:“我?虽然不会死,但我?还是会被吓到的。”
他的目光落在童怀身上,满脸担忧地问,“老大,你这身上的竹篾就这样一直捆着?了?看着?就难受,难道就没有办法打开吗?”
童怀无奈地摇摇头,缓缓说道:“这竹篾上面附了符咒,棘手得很,只有我?和人行了成亲礼才会自动打开,要是用其?他方法贸然破坏,会遭到反噬。”
一旁的齐雨抖了抖身上的叶子?,看向童怀和房冥,道:“房冥不是就在这儿吗?你们俩就行个礼,把这麻烦事儿解决了不就好了吗?”
童怀听了这话,顿时脸上泛起?红晕,像是天边的晚霞一般,蔓延到耳根。
他强装镇定?地说:“也是。房冥,要不……要不我?们两个……”
房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行。”
这两个字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童怀心中刚刚燃起?的一点热。
童怀脸上的笑容立马变得僵硬无比,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齐雨等?人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只觉得一股寒意蔓延开来。
他咬着?牙说道:“刚刚是谁说要抢亲,带着?我?就走了,你现在又是什麽意思?和我?行个礼很委屈你吗?”
房冥明显慌乱起?来,不顾在场还有其?他人,一个箭步上前搂住童怀,急切道:“我?不委屈。但我?们两个的婚礼一定?要是明媒正娶,不管是你娶还是我?娶,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少。这是我?们的大事,不能这麽草率。再等?等?,再等?等?一定?能成的。我?刚刚不是斩开了一点口子?吗?再试试说不定?能彻底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