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骞疑惑:“怎么?”
亓深雪心里有点慌,他转头看了眼床幔:“你把床幔放下来。”
卫骞道:“放下来就太暗了,会看不清楚。”
亓深雪瘪着嘴看他。卫骞招架不住,反手将两边绉纱幔帐落了下来,榻内瞬间凝成一片昏黄,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却也只能靠星星点点透进来的烛光视物。
但即便如此,亓深雪的皮肤还是很白,想一块温润微凉的无暇美玉。
卫骞一时间呼吸不畅,觉得或许床幔放下来是个正确的决定,不然亓深雪若是看到他此刻贪婪兴奋的眼神,会被吓到。只是可惜,同时他也看不清亓深雪的表情了。
他摸索着位置,慢慢低下头去。
……
这么一会儿,亓深雪觉得思绪都停转了,脑海里万籁俱寂,除了血流绕过血管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他抓紧卫骞的头发里,白皙的手指全部陷进一握浓发中,被墨色所一点点浸染。
他能感觉到那个明显的,用力疏通的感觉,像是身体里的一部分血液顺着被抽了出去。有点温温热热的,还很酸。
直到有人在他脸前说话,他才回过神来。
“你不要紧张。”卫骞道。
“啊?”亓深雪慢半拍,反应了一会才出声答复,“我没有紧张……”
卫骞道:“但你忽然……变多了。”
“什么多……”亓深雪忽然意识到他说什么,顿时羞耻得浑身发红,尽管卫骞可能看不清他的面庞,还是窘迫地将脸别开扭到一边,“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又生气了?”卫骞觉得他气好多,一戳一个小炮仗,他摸了摸亓深雪气鼓鼓的脸蛋,“不说了,那我继续了?”
都说了不说了,他还问!
亓深雪把手臂抬起来,掩耳盗铃,遮在了眼睛上。
过了会,他突然掐住卫骞的胳膊,他细细喘了几口气,才闷声道:“你治疗这边就治疗这边,为什么一直捏我另一边……你捏得我换不过气来。”
被突然中止而抬起头来的卫骞,呼吸也十分不平稳。
他不想让亓深雪知道,冠冕堂皇的说是治疗,自己却情动了。
“……”卫骞沉默了,半晌,面不改色道,“这是为了先揉开了,一会儿好方便直接治疗。相信舅舅,舅舅见多识广,不会骗你的。”
亓深雪:……
他觉得现在卫骞铁定是在驴他了。
亓深雪不甘示弱,问道:“你这么熟练,说的头头是道,还见多识广,是以前也这样给别人治疗过吗?听说北戎人特别豪放,看上谁就会把谁敲晕了带回去,你不会在那边还有很多初四初五初六吧?”
床帐里安静了几许,在亓深雪生气地要将他推开时,卫骞将他两手摁在了枕头旁:“什么初三初四初五。”
“初吻、初夜都是和你,你不清楚吗?”
昏暗里,男人的瞳眸熠熠如黑曜石一般,亓深雪一挣动,卫骞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亓深雪猛地睁开眼睛,又难耐地阖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卫骞才从情热中清醒过来,枕头上的少年郎已经不动弹了,两手也卸去了力气瘫在枕边。
卫骞挑开一点床帐,想看看他的脸色,一束烛光透进床幔缝隙,果不其然看到亓深雪湿润如洗过的眸子。
他刹那间有点后悔,心里想着要循序渐进、要稳中求进,要一点一点教他,等他开窍。
结果头脑一热,还是做出这种事来。
亓深雪:“呜……”
卫骞慌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恨不得打刚才的自己两巴掌,道:“阿雪,我……”
“你根本不行!”亓深雪嘴-巴一瘪,难受道,“你根本就没有治好,它还更严重了!另一边都已经流出来了……”
卫骞低头一看。
可能是过于激动的缘故,多出了一点湿痕。
他原来不是哭刚才这个吻啊,卫骞踌躇了片刻,问道:“刚才不是没顾及到这边吗,我再试试?”
亓深雪突然炸毛:“都说了你不要问!”
作者有话要说:
卫骞:谢邀,很甜,各方面的。
初三饿得哇哇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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