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和他们解释也听不懂,如果没有看见余白用过陶碗,他也不敢相信能把泥烧成碗用。
日头就要被云层吞没了,想起霍铎尔的话,余白洗乾净手,和姄姆姆交代一些烧陶需要注意的细节,又问:「姄姆姆,这些陶器很好吗」
姄姆姆道:「当然!连大祭司都没听过这些,以前阿穆他们出去和其他兽族交换物产,也都没见过。」
余白:「如果用陶器,或者我脚下的皮靴,能和其他部族换到很好的物产麽?」
姄姆姆:「肯定可以!」
又道:「我和塔塔一家,还有条他们商量过了,等春猎结束之後,分你一半肉和皮毛,不能白占了你的便宜。」
兽人普遍能拿出来最珍贵的东西就是肉和皮毛了,余白没收,只向姄姆姆多打听了一些关於夏季兽族交易会的消息。
姄姆姆尽可能把知道的都告诉他,听完,余白心里隐约有些新打算。
最後一缕阳光没入云里,天阴沉沉的,开始起风。
即使在春季,部落边缘的风依旧很冷,吹得兽袍上的绒毛乱晃。
阿力他们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在主城住了几个月的余白却受不住春日潮寒。
他打了个几个喷嚏,没多久就看见前来接他的霍铎尔。
霍铎尔下午外出狩猎,刚下山就过来接余白了。
隔着层不厚的兽皮,余白感受到对方胸膛散发的热气。
他前不久洗了手,指尖凉凉的,见状,霍铎尔让他把手放到胸膛上,很快就被源源不断的体温捂暖和了。
余白指尖沿着结实且有弹性的肌肉按了按,忽然觉察兽人一僵,他後知後觉地缩回爪子,碰到不该碰的部位。
霍铎尔一头利落短发,露出的耳廓微微泛红,透着股燥热。
他稍微挺起胸膛:「白,还要摸吗?」
余白支支吾吾,摇摇头,还贴心地把对方领口收好。
霍铎尔觉得有点可惜。
如果刚才不硬得像石子一样吓到白就好了。
傍晚的春风吹散了两人身上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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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霍铎尔要处理猎回来的野禽。
像野鸡野兔之类的并不急着立刻宰杀,而是照余白原来的吩咐,圈出地把它们养起来。
霍铎尔搭棚子的时候,余白在角落里训小狼。
氂狼崽子这一个月长大了一圈,虽然还小,但骨子里的猛兽基因让它十分渴望咬死带回来的野鸡野兔。
余白绷紧小脸,微微扬声,呵斥道:「小狼,坐好。」
小狼歪歪脑袋,「嗷呜」一声。
余白割了一块肉放在手上:「数到十你才能起来,如果做对了,就能吃肉。」
「十,十,记住了吗?」
小狼:「呜。」
余白从一数到九,再从就数到一,没出现十这个口音,小狼虽然有点躁动,屁股却还黏着泥地。
见此情形,余白笑着喊:「十!」
小狼嗷嗷地跳起来,叼起余白手里的肉大快朵颐。
霍铎尔侧目:「白,你会训野兽?」
余白腼腆地摇头:「只是一些比较常见的驯化小狗的办法。」
霍铎尔垂头不语。
他怀疑自己的兽侣是个祭司,可白不承认,也不会追问什麽。
夜里,余白喝了用药草煮的汤水,喝完後浑身舒服许多。
他用热水擦身,泡脚,无聊的时候和霍铎尔介绍一些药草的样子和效用,话说了一半便开始犯困,身子往旁边栽倒。
霍铎尔用抹布擦乾他被泡得暖暖粉粉的腿脚,揣在怀里搓了搓,又嘬了几口。
推高兽袍,霍铎尔凝视那片单薄却养出点肉的胸口,目光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