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便是个搞事情能手。
可张允修却摇摇头:“此事我不能不管。”
“???”大哥张敬修一脸疑惑。“你。。。你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张允修则是眼神坚定地说道:“大哥,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因我所起,我不能袖手旁观!”
“啊?”张敬修脑子有点没转过来。
此刻,趴在长凳上的张简修早已远远看到张允修,连忙大声喊道。
“爹爹莫要打了!哎呦!你快看张士元他来了,你找他一问便知。”
张居正喘着粗气,胸膛上下起伏,朝服都变得凌乱,扭头看到了张允修。
见到幼子后,他的神情显然缓和了一些。
“士元,你正好来,且看看你这个没出息的哥哥。”
张允修老老实实地走上前去,他本想逗一逗四哥,却没想到四哥的运气竟然这么差,竟撞到了张居正枪口上。
当下他也没打算隐瞒,拱拱手说道。
“爹爹您放过四哥,其实。。。。。。”
话还没开始说呢,就听到四哥张简修带着悲怆的控诉。
“张士元。。。你又骗我。。。你这个丧良心的。。。快将我的三千两还给我!呜呜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张简修哭了,哭得很撕心裂肺,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委屈极了。
可站在一旁的张居正,当即眼神一凝,提起鞭子又抽了下去。
“孽障!士元站在面前为尔求情,尔竟无一丝感激,却还想着攀咬污蔑!简直恬不知耻!”
“嗷~”张简修又发出一声惨叫,好在他是习武之人,身子骨硬朗一些,不然看样子真要昏过去。
却听张居正愤怒地说道:“尔枉活二十又一春秋,竟不如汝十四岁之幼弟,他自幼便缺了父母管教,犹且能够回头是岸。
所做之报纸,关乎家国天下民生百态,能通晓民间疾苦,促为政者思善治之方。。。。。。
士元荒唐,可荒唐到了正途之上。
尔之荒唐,却流于勾栏瓦肆之中。
尔枉为人子。。。。。。”
听到张居正连珠炮一般的斥责,张允修在一旁都快要听懵了。
原来老爹你是能夸“报纸”的啊?
不过,张允修也注意到,张居正并没有提到“韬光养晦”之事,显然此事已经默认成为了二人之间的秘密。
眼看着,四哥真要被打晕过去了。
张允修连忙上前,抓住老爹的胳膊,大声解释说道。
“爹爹!您别再打了!四哥那三千两银子确实在我这里。”
“逆。。。。。”张居正挥舞鞭子的手臂停留在空中,转而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幼子。
张允修无奈将计划简单说了一遍。
“。。。。。。孩儿得了个药剂秘方,自然便想着要开家药铺,可惜这银钱不太够,便想着从四哥这里捞点,想来他或是有些误会。”
张居正眼睛里头布满血丝,紧紧盯着张允修说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