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少见。
“不错不错。”四哥张简修眼睛紧紧盯着那一打银票,看起来足足有个快一千两的样子,心里头这个激动啊。
“那我二人便却之。。。。。。”
张简修刚想要伸出手,却被张允修伸手拍下。
“五弟你。。。。。。”
张简修一脸错愕,我们难道不是来“讹钱”的吗?
张允修则是将钱推回去说道:“我们不要你的钱,我们反倒还要给你钱。”
余象斗吓尿了。
不要钱?那就是来要命的啊!
厢房里头的莺莺燕燕,根本不在他眼里了,余象斗眼里只有自己的性命,他当即下跪磕头,头磕得砰砰响。
“张大人!二位大人!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您便大发慈悲放过。。。。。。”
“起来!”张允修目光如电地训斥。
这时代啥都好,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参差,将人压成了软骨头。
“是。。。是。。。”余象斗麻溜又爬上了桌子,可脸上已经痛苦流涕。
张允修撇了一眼身边的勾栏娘子们,摆摆手说道。
“你们先下去。”
张允修说一不二的样子,显然唬住了在场诸多娘子,她们也有些害怕,纷纷起身行礼说道。
“是~”
“诶~别走啊~”张简修不知道弟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只知道自己的香儿要走了。
张允修一脸无奈,看着老哥说道:“四哥你也出去吧。”
“得嘞!”张简修如蒙大赦一般,跟着脚步跑了出去。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了余象斗和张允修二人。
前者缩了缩脑袋,似乎面前的这个少年人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
“哈哈哈哈!”
张允修上前为余象斗倒了一杯茶,送到他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放轻松一点余坊主,我倒也不是什么坏人,不过是为了找你做点生意,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我。。。”余象斗想反驳,可是他不敢。
厢房里灯火摇曳。
只有张允修的声音在回荡。
他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说道。
“适才余坊主说办报纸不可行,我是不同意的,据我所知,自嘉靖以来,国朝之刻书业已然发展兴盛,百姓们识字多了,市井间商贸往来也繁盛,有了需求便有了市场。
刻书多了,纸张墨水刻工之成本也随之降低,如我猜得不错的话,现今想刻一话本,每百字二十文即可见,可对?”
有了需求便有了市场?
余象斗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而听到后续这句话,他又有些讶异了。
每百字二十文?这是业内的秘密,明代刻书业是有壁垒的,非业内人士是绝不可能知道,此乃吃饭根本。
这位爷是有备而来啊?
余象斗心里不免犯嘀咕了,难道真是来谈生意的?
张允修无语,这年头“纨绔子弟”想做个生意,真不容易啊,还得跟商人解释自己不是来抢钱的。
他当即从怀里掏出《大唐狄公传》的稿件,放在桌上推给对方说道。
“余坊主可看看这篇话本如何?”
“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