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沈太医,你明日就会死无全尸。”
月光恰好在此刻从云层中移出,映照出她潋滟的唇色和凌乱的丝。
而那位素来克己守礼的太医此刻正压在她身上,官袍凌乱,眼中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暗涌。
沈栖鹤如梦初醒。
他仓皇起身时险些被自己的衣服绊倒:“我……”
“抱歉……刚才……”沈栖鹤手忙脚乱地收拾药箱,行礼的姿势也透出狼狈之色,“唐突了……”
宋悦笙支着下巴倚在榻上,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的慌乱,直到对方落荒而逃,她才起身关了门。
越是恪守宫规的人,放纵起来才更不计较后果。
等等。
他是不是没给她迷药?
啧。
亏大了。
……
正月十四日,夜。
寒风卷着细雪在宫墙间呜咽。
宋悦笙拢紧衣服,踏着更鼓声,悄然来到尚膳司。
——距离约定好的亥时,还差一刻。
燕无咎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刺客,四天过去,那两个死士的身份依旧成谜。
闻彧找不到人,安慰她要再等几天,可最后还是她安慰他不要钻牛角尖,哄他她没事,找不到幕后黑手也无妨。
相比之些,更令人在意的是何映雪安静得反常。
按常理,被人现与禁军统领有染,一次刺杀未果,一定会补足后手。
可这些天,灼英宫风平浪静,何映雪甚至没象征性地出现一次慰问。
宋悦笙指尖轻叩宫墙,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蹙眉。
莫非异世的魂魄正在与真正的何映雪争夺那副躯壳?
她轻叹一声,白雾在寒夜中散开。
这个世界的任务值增长缓慢得令人心焦,更讽刺的是,最初以为是循规蹈矩的“本格剧情”,却在不知不觉间演变成了两个异世界往返的诡谲的“变格剧情”。
思绪间,宋悦笙已翻墙跃入尚膳司。
偏房内,烛火摇曳。
苏枕河早已候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一只青瓷茶盏,见她进来,目光先落在她脸颊结痂的伤痕上,眸色微暗。
“苏大人倒是守时。”宋悦笙解下背上包袱,重重搁在桌上。
金玉相击的声响在静夜里格外清脆。
“黄金、白银,外加些饰,总共折合为一万两黄金。”她摊开掌心,“我要的东西呢?”
苏枕河不急不缓地解开包袱。
指尖拨弄间,金锭映着烛光,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