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熎咬着嘴唇,不肯回答。
陈雪看了看陈飞,低声道:"她在耍花样。"
陈飞却注意到江熎眼中的真实恐惧。他轻声对陈雪说:"让我试试吧。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
陈雪犹豫了。"这不合规矩。。。"
"如果她真的交代了重要信息,对破案会有帮助。"陈飞说,"我们可以录音。"
江熎急切地点头,"对!可以录音,但我只和医生谈。"
陈雪思考片刻,终于点头,"好吧,但我就在外面。有任何异常,立刻叫我。"
陈雪退了出去,关上厕所的门。
厕所内只剩下陈飞和江熎两人,空气瞬间凝固。窗外乌云密布,光线更加阴暗,江熎的脸在昏暗中显得格外苍白。
"你真的要交代?"陈飞开门见山。
江熎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医生,昨晚那张纸条你拿到了吗?"
陈飞心头一震,"什么纸条?"
江熎眼神一黯,显然失望至极,"我明白了。。。算了。"
"等等。"陈飞确认门外没人,掏出那张纸条,"这个?"
江熎眼睛一亮,迅速点头,"明晚八点,后墙外面会有人接应。我姐姐派来的人。"
"你要逃狱?"陈飞难以置信。
"不是!"江熎急切地解释,"医生,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那批毒品不是我自愿运的,我能证明,但证据在外面,我姐姐找到了。"
陈飞皱眉,"如果有证据,为什么不通过正常渠道提交?"
"因为。。。"江熎声音发颤,"有人不想让这个案子查清楚。我男友根本不是什么贩毒集团的人,他是。。。是警方的卧底!"
陈飞瞪大了眼睛,"什么?"
"他卧底在贩毒集团,眼看就要揭露整个网络,但被人发现了。他们用我做诱饵,逼他现身。"江熎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为了保护线人的身份,不能出面为我作证。"
陈飞心跳加速。如果江熎说的是真的,这个案子就远比想象的复杂得多。但问题是。。。
"你有证据吗?"
江熎点点头,"我姐姐找到了。她打听到你被调到这里,想请你帮忙。"
"帮什么忙?"
"把证据带进来。"江熎咬着嘴唇,"明天后墙那里,会有人给你一个U盘,里面有所有证据。你只要把它带给蓝狱长。。。我就有救了。"
陈飞沉默了。这事太危险了,一旦被发现,他不仅会丢掉工作,还可能坐牢。"后墙监控范围很广,怎么接头?"
"我姐姐都安排好了,只需要你按时到那儿。"江熎恳求地看着他,"医生,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不想死。。。"
陈飞看着江熎眼中的泪光,那种绝望不像是装出来的。他想起周艳红说的话,江熎背后确实有人。。。但这人究竟是贩毒集团,还是如她所说的姐姐和警方卧底?
"我需要考虑。"陈飞最终说道。
江熎摇摇头,"没时间了。我的死刑快要执行了。医生,求你。。。帮帮我。。。"
门外,陈雪的声音传来:"时间到了!你们在干什么?"
陈飞和江熎对视一眼,后者眼中满是哀求。陈飞深吸一口气,突然做出了决定。
"我帮你。"他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