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归饱了,这么晚归家,还是要给家里人带点东西的。
徐青沉来到了烧饼摊。
先给商英买了俩,揣她怀里——
商英的手占满了东西,轻轻咬牙,“徐青沉!”
徐青沉回过神,“哦哦,烧饼刚出炉的。”
她又龇牙咧嘴,将那两张烧饼掏出来,左右手颠来颠去。
她不好意思朝商文琼笑笑,“你没事吧?医馆离这里不远,我会负责的,我带你去上药。”
商英闭眼:“不必。”
徐青沉也觉得商英这样的人,不会好意思的,于是将凉下来的烧饼,让献之抱着。
徐青沉打量了下,“可惜饼子不够大。”
她向商家提议,比划,能不能做这么——大的饼子!
中间掏一个这么——大的洞!
徐青沉两手空空,道:“买的东西太多了,拿不下了,这样饼子就可以挂在我朋友和孩子的脖子上了。”
做烧饼的老婆子,望望两手空空的她,又望向臂弯满满当当的俊逸女人和小孩。
三个人都戴着同款虎头帽。
老婆子一时不知道怎么讲话。
她啊了一声,“你们两个女人,也能有小孩哇?”
徐青沉:“说了是我朋友,老板,能不能帮忙做烧饼呀?”
老婆子老眼昏花,眯起眼睛在灯光下看了又看,“啧啧啧。”
“做做做,马上就做。
小菜鸡,揉面。”
老婆子开始揪面团,摊大烧饼。
徐青沉才注意到她身旁有个烧炉子的小孩,满脸黑乎乎的,一直蹲在那,所以没被发现。
小菜鸡被点名了,就站起身,手在小围裙上擦擦,埋着头用力揉面。
徐青沉打量了几眼小菜鸡,“好像有点眼熟?”
小菜鸡的头垂得低低的。
老板:“客人要几个?”
徐青沉:“十二个。”
一家五口,还有个商英。
牧白不在,阿麦出差,承平常常住在工坊,不用准备她们的份。
徐献之低头咬了口怀里的烧饼,听见母亲的疑惑,她无波无澜地道:“她是我的同窗。”
徐青沉被提醒,才从那张乌漆嘛黑,都是柴灰的脸上,看出熟悉的轮廓。
徐献之是第一个从私塾跑出来的孩子,这个第二个。
“菜鸡同学,你好啊。”
徐青沉很热情,她对老板讲,“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