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回宿舍的路上,徐丽莲说迫不及待的说了:“小杜,你那毛线颜色挺多是不是,我想去看看。咱们这麽熟了,要是真有好看的,你可得帮帮忙,匀我一些。”
“别人的东西。”
“我不管,肯定是你熟人才会放你这,匀几团出来没事的,”徐丽莲说,“我要织个花毛衣,主毛线团有了,现在就差其他跟它配的花色。”徐丽莲举着手,“我保证不多拿。”
杜思苦一脸拗不过的样子,带徐丽莲回女工宿舍看毛线了。
鸡窝头跟在後面,说了一样的话,她也要。
-
铁路家属大院。
杜家老三一回到家就发现不对了,家里是不是遭贼了?
厨房的锅碗瓢盆有一半都不见了。
杜爷爷的房间门是开的,锁坏了,像是被人撬开的,柜子跟抽屉也像是被人翻过的。
小姑的屋子门也开着,里头的东西几乎搬家了,连被褥都搬走了。
就剩文秀的两双鞋跟几件衣服。
杜家老三见家中的惨况,二话没说,去了派出所,报案了。
没过一会,派出所的两位民警同志就跟着杜家老三过来了。
“屋里你检查了吗?丢了什麽东西?”
“我小姑屋里的东西都丢了,我爷爷那屋,床底下都空了,以前床底下放了东西。”杜家老三说了一下家里的情况。
两老最近住院,这丢了什麽确实不清楚,得等老人出院,回家点一点。
但是,这遭贼的事他这会又不能跟老人说。
怕刺激病人。
“小姑我记得有两件皮袄子,还是结婚那会我奶奶给买的,好几百块钱呢。”袄子老三记得清楚。
真皮的袄子,里头不知道是兔毛还是狐狸毛,反正挺贵的。
就为这事,她妈还在家里大闹了一场呢。
两件皮袄子,杜奶奶都给亲闺女,不给儿媳妇留一件,这事说不过去。
民警一听,就给立案了。
几百块钱的东西,可不是小数目,他们给老三做了笔录。
之後开始走访附近的邻居,问早上的时候,这杜家有没有什麽人过来?
-
杜母跟贺母定了相看的日子。
11号。
贺母说了,她查了黄历,这天日子最好,适合两个孩子相看。
贺母今年四十八,比杜母还小一岁,可看着比杜母老不少,估计是太瘦了,脸上没肉。虽然她脸显老,便是头发却不少,还挺黑。
从背後瞧,比正面瞧年轻一些。
“黄姐,我家大富你是知道的,老实本分,不抽烟不喝酒,顶好的孩子。是我们把他给耽误了啊。”贺母握着杜母的手,“你外甥女到时候可别嫌弃我家大富啊。”
她打听过,黄姐的外甥女虽然是从乡下来的,但是长得好,人懂事,来杜家後,杜家的活都是这外甥女干的。
除了出身差些,没别的毛病。
她家大富今年二十八了,虚二十九,进三十。
这年纪实在是大了,想到城里的姑娘,这年纪就没有合适的,年纪小些的,压根就不愿意跟大富相看。
贺母也是愁啊。
“你就放心吧,我家月莺不是那样的人。”杜母说得心虚。
但是有什麽办法呢。
于月莺找对象这事她应下了,总不能两手一摊什麽都不管,就算是装,也得装着找个人见一见。
再说了,这贺大富除了年纪大些,还真没什麽大毛病。
老实本分,可以了。
杜母从贺家出来,没瞧见于月莺,走了一阵之後,于月莺才从前面拐角出来。
“姨妈。”
“你刚才在外头瞧见贺家人了吗?”杜母问她。
“瞧见了。”于月莺道,“贺家的院子挺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