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是刀剑向来,这时风沙吹过,太阳有点耀眼,黄沙中一根白色的东西映入眼中,这风自西北而来,莫显声逆风而战处于劣势,但黑衣人却仍无法制住对方,便下了全力,莫显声也感觉黑衣人出手更狠了,于是狠劲挡住来刀,只听一声刺耳的铜铁撞击声,他虎口一麻,收中铜剑险些脱手,又见这还有人侧身跨立,手中的刀之剩半截,鲜血自手臂流下,片刻,黑衣人口中喷出了黑血,如何轰的倒下。
莫显声收了剑,向对方的武器看去,只见刀身刻着“夺命刀”三个字,不由吃了一惊,他身居京城,平常无事去酒肆茶馆里听人提起过此名,乃一厉害的打手,不了却为一万贯钱会改行做了杀手,如今死于己手。
一阵风沙过去,便将此人的尸体掩埋许多,而莫显声更加看清楚了刚才沙中白色的东西,原来是一具骷髅,继而在风的吹动下,更多白骨露了出来。
沙漠里有白骨很正常,但骷髅中还有把铁刀,刀柄上刻着“打虎帮”看来这堆白骨就是东北打虎帮的弟子了,不知道哪具骷髅是燕天虎的,但死者已矣,莫显声还是想白骨拜了下,唤过自己坐骑翻身上马,向着东北方的荒丘赶去。这时风沙大了起来,太阳仿佛也没有了阳光。
这匹西域的骏马撒开蹄子,不惧风沙,很快便赶到了荒丘外,莫显声勒住了马,四下查看,却未见到清一风的踪迹,捕鱼心生疑惑道:“纵使剑神前辈轻功再搞,也不可能毫无痕迹啊,难道他根本就没有来这里。”
但见荒丘成片,既无人影,也无鸟兽,而且在风沙声中传出阵阵鬼哭狼嚎之声,不禁令人心生惧怕。莫显声策马寻了过避风处,下了马,一种莫名的荒凉和恐惧涌上心头。
他也想转身回去,但又不甘心,回去又能怎样,糗事皇上(实际上是太后的)圣旨和官方的印信,这若是让朝廷知道可是死路一条,既然不能去玉门关报到,只好先来这里查探,人的好奇心促使他无法回头。
他在此时也想起了家人。他家中有老父在堂,已经临近退休,兄长在京中任巡城小吏,妹妹待字闺中。
他取了随身小刀,掀起马鞍,在马鞍内刻下了遗言。他骑了马在荒丘里转悠了一天,也未见到个人影,不由怀疑道:“难道这荒漠鬼堡只是指着一片荒丘,鬼堡就没有什么鬼堡堡主,客以前失踪的那些高手又是怎么回事?”
不觉间天已经黑了下来,风沙渐渐大了,他欲返回客栈里,但觉眼前一黑,便晕倒在了马背上。这时突然从荒丘中闪现了几个黑影近前,引得莫显声的坐骑长嘶一声,一个黑衣人忙牵了马,联同马背上的莫显声一起消失在了黑暗里。
一千里之外的京城仍然热闹非凡,城东郊,一座小院里,莫显声的妹妹莫媛媛正在准备晚饭。这时只见一男子推门进来,欢喜的道:“爹爹,妹妹,有好事情了。”
莫媛媛抬头道:“大哥,什么好事情?”
莫显音和其弟乃双胞胎,衣着外貌都很像,但性格不同,莫显音生性活泼好动,故爱在城内走动,进了正堂里,见到老父亲正在品茶,便道:“爹爹,孩儿听下朝的大臣讲太后准备立太子为新帝。”
莫老爹已经近六十,但身体还好,只是不喜走动,听后道:“这不是显声的主张吗?”
莫显音道:“是啊,弟弟也是因此事才被太后贬到玉门关去的,太后真的是喜怒无常啊,若此事当真……”
这时莫媛媛道:“若此事当真,那二哥就没有罪了,不就可以回来了?”
莫显音道:“按理应如此,但圣旨岂能随便更改?”
莫老爹也道:“只怕此事是大臣猜想,即便是真,太子登基,显声也不过是政治争斗的一个牺牲品。”
莫显音道:“二弟人太聪明,升职太快未必是件好事,也许躲在边关倒能保全性命。”莫老爹听了不由一声叹息。
数日后,果然传来了太子登基,英宗李显(又名哲)登基为帝是为中宗,以往新帝登基纵要大赦天下。
这天,莫显音还未出门,只听门外人声嘈杂,接着远门被推开,涌进了一群皂隶,为首一名太监取出圣旨念到:“莫显音全家听旨--一家人忙下跪聆听。”
太监尖声念道:“蒙圣母太后恩典,太子登基为帝,特大赦天下,原御史谏官莫显声进言无错,现免去玉门关参军,但顶撞太后是为不尊,故流放陕西渭城任通判,而其兄莫显音,其父莫成有管教无方之失,本应一同降罪,但太后及圣上念其年迈,遂至判莫显音赴山西胭脂为守军监管,稍后上任。”
莫显音听了有些生气和失望,并且很感奇怪,以往如果是下罪的圣旨往往要受罪之人立刻去办,但这个胭脂监管却是要稍后上任,不知圣上是什么意思?
正思索间,这名太监又到:“太后念你们兄弟二人皆是举人出身,便派你赴玉门关向你兄弟传旨,待旨意传到后你在去胭脂上任。”
收了圣旨递于莫显音,道:“恭喜莫大人了,胭脂客是个好地方,那里虽然穷,但是那里的女人生的漂亮,莫大人还没有成家吧?还不跪谢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