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哉行淡淡扫了萧楚竞一眼,指尖轻抬:“你近不得我身。”
言毕,萧楚竞膝下骤然一沉,双腿又增加了千钧重的压制。
然而萧楚竞的符咒还是破空而来,沾衣即燃。
爆炸的火光之中,时哉行广袖翻飞,咳喘着捏碎萧楚竞的攻击。
他一介病弱之身,作为主考官不能伤害考生,既被叶晓曼孜孜不倦地骚扰,又要应付萧楚竞,一时间有些左右支绌。
时哉行神色平静地望向萧楚竞,声音如古井无波:"我乃千机门时哉行,收手吧。"
话音未落,叶晓曼的利齿再次狠狠扎入他的肩头,鲜血染红了小片雪白的中衣。
时哉行眉心微蹙,秀美的面容因疼痛而略显扭曲,加上衣衫不整,让他的警告显得分外苍白。
萧楚竞手中剑势未收,与叶晓曼联手围攻多时,竟没有拿下同为结丹期的时哉行。
他的目光扫过时哉行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的玄妙道韵,早料到此人的来历不简单,他根据时哉行的天赋,和见多识广的老鬼一合计,已经猜到了时哉行的身份。
“时哉行?”萧楚竞收剑而立,偏头露出一个桀骜不驯的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难怪……”
就在时哉行以为萧楚竞要停止攻击的时候,符咒又洋洋洒洒地打下。
“时哉行我也照打。”
时哉行接触到萧楚竞眼中的杀意,皱了皱眉。
他想他和萧楚竞毫无瓜葛,只是叶晓曼指挥了一句,萧楚竞就言听计从无怨无悔,看着真像是叶晓曼养的狗。
叶晓曼双腿夹着他侧腰,身躯有点下滑,嘴里咬着的肉依旧不松嘴,嘴里泄出些许含糊不清的音节,明显正在骂他。
时哉行把手臂垫在叶晓曼的屁股下往上托了托。
叶晓曼总算松嘴了,呸呸呸地吐出口里时哉行的长,又趁机捂时哉行的嘴,封印他的技能。
她命令悬浮在不远处的无名剑:“扎他一个大窟窿。”
被时哉行的预言凝固住的无名剑,出一声剑鸣作为应和,艰难地摆动剑柄,一寸寸地朝着时哉行的方向龟前进。
“你这样收拾不了他。”
卿远斛突然从院子门外头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晕过去的天机门弟子。
时哉行终于等来一个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人,没等他松口气,却听叶晓曼朝卿远斛喊:“过来,帮我打他!”
卿远斛的眸光冷冽地掠过时哉行,又瞥向神色阴沉转头来看他的萧楚竞,他扔掉手里提着的人,指点叶晓曼。
“他最怕冷,你使用玄冰诀冻他,把他冰封起来,他就用不了天赋了。”
叶晓曼:“啊?这样的吗?”
“如果你嫌麻烦的话……”卿远斛解下他腰间的金算盘,趁时哉行没提防他使用言出法随,砸向时哉行的额头,“弄晕他也行!”
卿远斛猛然作,时哉行大出意外,来不及避开,眼睁睁看着算盘的虚影越离越近,砸上他额头。
卿远斛的力道没有留一点情面,时哉行的身躯晃了晃,被他砸晕了过去,脸上还带着吃惊的表情。
叶晓曼赶紧提前从时哉行身上跳下来。
闷响过后,时哉行倒地不起。
卿远斛收回了他的算盘,面色不虞地扣回腰间。
叶晓曼踢踢时哉行的身躯,看到他额头上破了个伤口流血不止,“真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