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师妹有办法。”
大师兄喜不自禁,他想要表现得稳重点,却禁不住手舞足蹈,“我们真的赢了?”
他双手激动得颤抖:“我们清正宗上千年来,第一次获得头甲!”
“宗主、长老们、大伙儿,一定会很高兴的!”
叶晓曼也很高兴,她改蹲在时哉行身旁的姿势为半立,神气地瞥了时哉行一眼,挪动着膝盖去床沿边,要翻身下床。
她的手从时哉行的手掌上离开了,体温抽离,像一片花瓣被吹开,了无痕迹。
时哉行只觉得有一股气直冲脑门,把他的理智全冲散了。
这股气性如此之大,让他爆灵气震碎了口中的带。
时哉行扑向叶晓曼。
嘴巴获得自由之后,竟不是第一时间使用他言出法随的天赋,而是被气得不会思考了一般,跟随本能,一口咬住了叶晓曼的手腕。
不顾任何风度,咬住了就不松开。
控制着不把她咬出血,但就是咬疼她,绝不松口。
叶晓曼立刻变成了白猫被绿鳄鱼玩具咬住的表情包,又像被粘在粘鼠板上的老鼠,惨烈地叫了起来。
突然的动静把大师兄吓得往后踉跄了一步。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狂暴化的时哉行,这个病弱青年在此前都表现温和,猛然的袭击真叫人意想不到。
大师兄慌张之下,立刻去帮忙掰时哉行的嘴,要把叶晓曼的手解救出来,然而纹丝不动。
他哎哟哟地喊着,急得团团转。
叶晓曼揪时哉行的长,用手去打他的脸,要把他打开,然而时哉行就算被她毫不留情地痛揍,喉间溢出咳嗽的闷哼,唇间的血色加深,也绝不松口。
看着嗷嗷叫唤的叶晓曼,他甚至在头皮一阵阵地痛之间,得到了报复的快意。
他长睫沾了生理盐水,湿漉漉地垂着,只用黑黢黢的眼珠盯着叶晓曼看。
“松口啊!崽种!变肽!我一定要打死你啊——”
叶晓曼尖声地痛骂着,她不敢再甩她的手了,越甩越痛,有种骨头被咬穿了的感觉。
过了一会,她才想起用灵力,她尖叫着告诉大师兄:“打他的头,打晕他!我要拿剑鲨了他!”
大师兄这才反应过来,手掐法咒要去攻击时哉行。
时哉行总算松开叶晓曼的手臂,嘶哑开口,言出法随:“你们无法……”
叶晓曼立刻扑到他身上,打断他的施法,出高亢的怒叫,用手指去叉时哉行的鼻孔,时哉行躲开,叉到了他嘴里,时哉行又顺口咬住了她的手指。
叶晓曼又是一声惨叫。
两人倒在床上,撞到了最里面的床柱,大师兄投鼠忌器,法咒打偏了,打断了一根床柱,床帐掉了下来,蒙住床上的两人。
时哉行咳嗽着,把叶晓曼摁在下方,把嘴里扒出了叶晓曼的手指,断断续续地说:“……无法……伤、伤害……我……”
他的语言具备修定未来的法力,叶晓曼和大师兄的行为顿时被一种看不见的因果束缚住手脚,攻击的动作变得沉重无比。
叶晓曼矫健的一脚踹上时哉行的腹部,把他从身上踢落,反下为上,翻身做主人,她也抓住时哉行的手臂狠命咬住。
一连留下好几个见血的牙印。
被封了法力,她就用物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