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笑了笑,为乔松年点燃了一枝香,飒爽地举过头顶拜了拜。
“乔松年,这么多年,我一直不喜欢叶禄与你来往。”
“你们虽是知音、是知己,可你是顶着瓷瓶过独木桥的人,就算你千好万好,也日日被危险环绕的生活。”
“你执拗、死心眼,叶禄他也死心眼儿……”
正说着,婉儿眼眸一垂,两行热泪唰地便流了下去。
“你说你们两个实在心肠的人,两个人凑一起也凑不出一个心眼子……你怎么敢做这么危险的事啊!”
婉儿哭得痛苦,但眼中的不舍却骗不了人。
“阿娘……”清欢眼中含泪,扶住了情绪激动的婉儿。
婉儿用衣袖擦干了眼泪:“乔松年,若你下辈子还想画画,就给我老老实实去做个普通的画师!离权势、离京师都远一点!”
“你听到了没有!”
“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着,婉儿还抬起手,装作要打他墓碑上画像的样子。
又泼辣又可怜。
“他都走了,你还要打他!”
叶禄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只见肩揄上,方才还双眼失神的叶禄,此时已然笑呵呵地看着婉儿了。
婉儿睁大了双眼,看着叶禄,喜极而泣。
正在这时。
高管家带着两名家仆跌跌撞撞地跑上了山崖。
“夫人!娘子!大事不好了!”
“杜郎君回来了!杜郎君回来了!”
倾城皱着眉,不解地问道:“杜贺回来了,你为何说是大事不好?”
高管家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不不……杜郎君回来了自然是好,可他……可他……”
说着,他还小心翼翼地瞟了几眼清欢,鬼鬼祟祟。
婉儿叉着腰,正色道:“老高啊,你莫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便直说!杜贺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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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管家咽了咽口水:“杜郎君他,是带了十几号穿得破破烂烂的人一起回来的。”
徐宁兴奋地说道:“那定是杜贺说的那些木匠徒弟!长途跋涉,穿得破了些,也情有可原。”
高管家撇撇嘴:“徐宁娘子,若是如您的猜想,我便不用这般急着上山来寻你们回去了。”
“杜郎君带回来的那些人,根本不像是什么木匠,倒像是些泼皮无赖!”
高管家身后的另一家仆也附和道:“是啊是啊!那些人还人人手里都提满了活鸡、活鸭,还有老鼠干、蝉蜕和地龙!”
“别提有多恶心了!”
众人听了均有些反胃。
万一户勉为其难地说和道:“这……虽然是奇特了些,但也是人家的一片好意嘛!”
高管家焦急地说道:“好意是好意,可小楼听到他们私底下说,是特意拿了这些来帮杜郎君办喜事的!”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道。
站在高管家另一旁的小家仆也匆匆走上前来,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没错,在小厨房做事的周嫂子也听见了!”
“他们进了府便直接冲去了小厨房,将那些乱七八糟的食材一股脑儿地全拿了进去。”
“好几个丫鬟都被吓晕了,他们还抓了别院的人去厨房帮手,凶神恶煞的!”
“扬言说,今日就要帮杜郎君把喜宴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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